绝不是因为这沈时晴的肚子被他给撑着了!

躺在床上,威武善战的昭德帝辗转反侧,脑海中隐隐还有人隐隐约约的哭声。

进了这沈三废的身子之前,一群女人哭成一团的样子,赵肃睿只见过两次。

偏偏这两次还都不是好时候。

一次,是他大哥先太子的葬礼。

一次,是他爹先帝睿宗的葬礼。

把头埋进被子里,赵肃睿心烦意乱。

仿佛一闭上眼睛,眼前又是铺天盖地的白,很多人在哭,哭得山崩地裂,天地无色。

听见自家姑娘没有安寝,夜里当值的图南走了过来:

“姑娘,要不要给您点一点安神香?”

赵肃睿没说话,只是抱着被子“嗯”了一声。

图南的唇角挂着笑,她的年纪比自家姑娘还大一岁,从来将自家姑娘当妹妹,见姑娘伤了身子之后比从前更甜了几分娇气任性,也只觉得心疼,只不过她不是阿池那样口齿伶俐的,只能靠着手巧来宽慰姑娘。

从被子里露出眼睛,看着沈时晴的婢女取了香丸放入香炉,又用盆里的炭火引出一线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