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坐拥江山,却对功臣寡恩,对良臣刻薄,不知道怎么进取,反倒用各种法子勾着朝中结党互斗,最终令小人把持朝政。
后头这小的也只是稍好些,却把朝堂当儿戏,就算现在仿佛正经了点儿,米心兰也不觉得他就真能改了赵家人的脏心眼子。
“对了,夫人,你可有从柳氏那再得了沈家侄女的消息?”
米心兰坐正身子,把干净的裤子和鞋袜扔在李从渊的腿上让他换上。
“自从英国公家出事,各处的宴请也少了,现下又入了冬……我也有几个月没见到柳氏了,之前说沈家侄女在谢家的庄子上,我派人去远远看过几次,那庄子很是热闹,侄女身边的丫鬟常有进出,想来也没被谢家的事情牵连。”
李从渊穿好了衣裳,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趿着木屐往门边走,一边走一边说:“谢文源是个志大才疏刚愎好权的小人,这些年我压着他让他狗苟蝇营毫无所获,就是怕他惹出祸事牵累了侄女,没想到……”
“你将衣服放在门口,等嬷嬷收拾好祭品就会来拿了。”
李从渊依言照做,还没忘了将以上叠的整齐些。
米心兰将他的官袍放在熏笼上,又赶着他去榻上躺着歇息,自己拿了本书倚在他的旁边坐着,口里说道:
“说起谢文源,这次祭天,陛下也没让英郡王世子出来?”
李从渊抬手抓了下自家夫人脑后的碎发,叹息了一声:“没有。”
米心兰捧着书,许久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