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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则死,不顺,则该死。此乃我大雍的祖宗家法!此乃我大雍的男儿气概!于天地无愧!于德行无亏!诸位大人,你们以为老朽说得可对?”

说完,他的身子晃了晃。

沈时晴笑了笑,让高女官拿起自己刚刚写好的圣旨。

“你让朕从长计议……今日让常尚书和你们讲讲道理,朕已经从长计议了。”

他说完,却见常盛宁看向他,随后,咧嘴一笑:

“礼?刘大人,刘尚书,刘阁老,伱开口闭口就是‘礼’,听闻令尊当年三书六礼差一步就走完,却又以家世强换了妻子,逼得原本要娶的女子悬梁自尽,此事,你可知道。”

“常尚书,女子纵然有些辛苦,可为她们遮风避雨、顶立门户、让她们能够不被劫掠侵扰的,终究是男子。”

刘康永连忙膝行数步,对着御案喊道:“陛下!常尚书以臣之私事……”

这话实在诛心,杨斋连忙说:

刹那间,刘康永的眼瞳缩得仿佛一个针眼儿。

三十七年前,他也想过上书求一个宽仁的例案。

被人揭了老底的刘康永讷讷不敢言。

“为什么?本官身为一州刑名推官,就要看着一个男人殴打他的妻妾却安然无恙,就要看着他的妻妾不堪受辱杀了那个男人然后凌迟偿命!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