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个翰林院编修,今年五十有六,那一副慷慨激昂之态,就好像如果李从渊不管,明天他们大雍朝就要亡国灭种了。
李从渊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见他一直一副安然模样,有人怒道:
“李阁老,自陛下启用女官以来,你事事退后,任由那乐清公主和常盛宁逢迎陛下,将朝堂搅弄得不成体统,怎么,难道您也早没了为民请愿之志,也要去学着做什么太平阁老?”
对于这种冒犯之言,李从渊连眼都不抬。
旁人看他平步青云,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一腔报国之情又曾经几番起落。
张侍郎一把挥开那个不知被谁带来的御史,再次走到了李从渊的面前:
“阁老,‘道以中庸为至’。”
李从渊放下了拈胡子的手,先看了看张侍郎,又依次看向其他人。
“罢了,你们既然如此有话说,不妨写成折子,待陛下召见之时,老朽就替你们呈上去。”
说完,他挥挥手,让老仆端来纸笔。
那位翰林编修当即提笔写起了折子,挥毫泼墨好不潇洒。
其余人等也纷纷找地方写了起来。
唯有张侍郎,他看看左右,又看向李从渊。
“阁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