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待会儿若是傅至寒来了,会说些什么。左右从前同样的境况,邹氏来了定然不悦,将她劈头盖脸一顿骂,待回了家,再一顿罚,也不会听她说什么缘由。
柳夫子先问了林植,林植抬头瞪了眼梁白玉,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肿着,像个猪头一般,疼得要命,说话也有些含糊:“夫子,是她先动手打我的,差点把我鼻子都打断了。”
林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指着梁白玉,“夫子,从前她便在外头打过我一回。她就是个乡野村姑,野蛮不讲理……”
宋瑶听得瞪大了眼,替梁白玉反驳道:“才不是,夫子,是他先骂白玉,骂得可难听了。所以白玉才气不过动手的。”
柳夫子乜了眼宋瑶:“如此说来,便是你们先动的手了?”
宋瑶张了张嘴:“可是……他先挑事的……”
柳夫子冷声道:“不论怎么样,都不该动手。你们可知,按照碧桐书院的规矩,动手打架可是要挨板子的。”
宋瑶垂下头,想到二十板子,顿时蔫了。
柳夫子方才听他们所言,是梁白玉先动的手,便看向梁白玉,问道:“你且说说,为何动手打人?”
梁白玉虽然无精打采,可此时看着林植,还是生气的,便道:“他骂我,我气不过。”
柳夫子道:“他骂你你便要打人么?那来日旁人骂你一句,岂非你要动手杀人了?”
梁白玉觉得这道理不能这样讲,小声反驳:“杀人是犯法的……”
柳夫子听她顶嘴,怒气更甚:“难道打人便是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