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玉又顶嘴:“我也没说打人是对的……”
柳夫子冷哼一声,盯着梁白玉道:“既然如此,你都知道打人是不对的,为何还要打人?”
梁白玉低着头,执拗地说:“他该打。”
柳夫子气笑了,戒尺落在梁白玉肩上:“冥顽不灵,你当真是冥顽不灵。无论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你可明白?”
梁白玉默然不语,她觉得有些时候打人是不对,可有些时候有些人就非打不可才行。
柳夫子见她如此,气得吹眉瞪眼,将她撂到一边,先去盘问旁人了。
宋瑶与卫芊芊倒是认错很快,说打人不对,日后绝不会再犯。至于俞虞这边,柳夫子才刚开口,俞虞已经吓得直哆嗦,反倒叫柳夫子不好再说什么。
轮到林植那边几个,林植十分狗腿,先是说自己不该在梁白玉动手之后与她动手,君子应当动口不动手,不该以暴制暴,又说绝无下次。但话里话外都将责任推到梁白玉身上,梁白玉听得分明,意图辩驳,觑到柳夫子脸色又将话憋了回去。
其余几个人也学着林植的话,认了错。到最后,柳夫子又在梁白玉面前站定。
“你可知错了?”
梁白玉见他们都认错了,心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遂跟着点头:“学生知错了。”
柳夫子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毕竟是你先动的手,你便先与他道歉,念在你们是初犯,今日之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柳夫子话音未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道歉也不行!必须打板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看见门外气势汹汹冲进来一个略胖的妇人,她面目略带凶相,一双吊梢眼,衣着华贵,头上与脖子上皆带着金光闪闪的首饰,因方才小跑了一下而气喘吁吁,双手叉腰,手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金戒指。这一身金光闪闪的,简直闪瞎人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