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昏暗的车厢内,孟真握着枪指着倒在箱子旁的马哈军士,低声用英文对他说,他的双腿和肩膀在流血。
孟真将掉在地上的枪踢给了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她不确定是不是避开了他的要害,车上死个人很麻烦,她低声对工作人员说:“先绑起来,堵上嘴。”
工作人员手脚利落的过来,几下就将军士堵上嘴绑的结结实实。
孟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疼的轻轻皱眉,手指上全是血,不清楚是被流弹划的,还是背后碎掉的车窗玻璃划的。
痛死了。
车内的播报还在响。
怎么还没来?她拖不了多久了,这个军士没有下车报信,很快就会有下一个。
“孟总您还是要先止血消毒。”工作人员低声说。
“你留在这里看着。”孟真点了点头把枪藏回西服裤里,转身拉开了车厢门,看见了几步之外等着的况盛。
况盛的目光在她流血的脖子上凝固,但什么也没问,很快说:“你需要止血消毒。”
她的脖颈、脸颊和手指上都是血,连裤腿上也是,她被血衬得苍白,但眼神雪亮。
“没事,碎玻璃不小心划伤了。”孟真抬手捂住了流血的脖子。
况盛快步到她跟前抓住了她的手:“别用手碰。”
孟真下意识侧了侧身,怕他碰到她藏着的枪,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枪炮声,列车被震荡的晃动,烟尘在列车外掀起涛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