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况盛好半天没说话,最后应了一声:“好, 你好好养病。”

况盛到底是走了,他离开南沙俄直接返回华国上洲, 隔离检查一天结束之后, 直接去了公司, 也没回老宅, 就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休息,一方面是想尽快把积压的事务处理了,一方面是不想回去。

不想面对家里人的追问,也不想看到宋修竹,或许不只是不想看到宋修竹……

孟真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总是在无意识的“刺痛”他。

就像回公司第一天, 父亲来和他说,让他回老宅去, 奶奶和姐姐都很担心他的身体, 一定要他回去修养几天再上班, 公司里的事暂时先交给赵副总处理, 宋修竹也休了假在家里陪姐姐照顾孩子,反正宋修竹手头那些事孟真已经差不多全接手了,他确实不是这块料子。

况盛就在想,既然宋修竹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为什么还要留在华胜?或许他可以留在家里照顾孩子,让姐姐试试接手他的事务?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父亲一定不会同意,宋修竹也会觉得被羞辱了,他或许会和姐姐吵架,姐姐或许压根不想工作,她才刚刚生产,她这辈子也只在华胜实习了几个月而已……

无数的问题,将他这个念头击碎。

但他还是回老宅吃了顿饭,正好看一看出院的孩子。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家宴,他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不起来,所有人都刻意一般绝口不提孟真,彷佛孟真从来没有来到过他身边。

越这样他就越想孟真,沉默了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他没有开灯,坐在书房里痛苦的想着,他这是怎么了?每句话,每个人,每个物件都能让他想起孟真……

他甚至变得敏感,能随便因为宋修竹一句:“宝宝现在就粘着韫韫,一离开她就哭闹。”而恼怒,会直接说出:“那是你抱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