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稳定局势,朱慎尧见太医一路小跑而来:“龚太医,小公主何故哭不止?可是叫人下了药?”
大人被下药尚且有诸多凶险,何况月余的孩子。
龚太医额角见了汗,来不及见礼就被拉倒小公主身边。伸手去摸小公主脉搏,面露疑色。
“启禀皇上,小公主脉象并无不妥,并非中毒之兆。”
朱慎尧稍微松口气,面色甚冷:“再查。”
“遵旨!”龚太医拨开一点襁褓,将婴儿的膀子稍稍露出一点。伸手往布料上摸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掏出镜片仔细观瞧。
这事初有成果的锦衣卫拖着盘子回来,高高举起盘子里墨色盘子上一点点白色粉末。
“启禀皇上!那婢女翠儿指甲缝里有此物!”
元岫强压下怒意:“龚太医!”
龚太医忙过去,捏起一点粉末嗅了嗅,又用舌尖舔了一舔,当即一副了然于胸的跪下身去。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此事做的隐蔽可见安排之人心思之深。”
“说!”
“小公主确实并未中毒。之所以啼哭不止,是因为包裹里被撒了虫毛。虫毛纤细如尘,粘在身上奇痒难耐。小公主新生婴儿无法表达,便只能啼哭不止。而此盘中之物则为止痒之药。只是用料较狠,洒在身上能即可免去骚样。但小公主皮肤稚嫩,用过此药后定会红肿起疹。只是新生儿刚足月,就算起了疹子也实属平常。若非娘娘明察秋毫,过后只怕再无发觉。”
虫毛细如尘,若非龚太医见多识广,换个人断认不得。且今日过后,小公主的衣物或浆洗,或更换,便更神不知鬼不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