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戏就要做全套,摇头:“只是没什么胃口。”

起身离开时,还不忘温声道:“尊上慢用。”

朝邺哪里还吃得进半点东西,扭曲着一张俊美的脸,将筷子重重拍到桌上,一桌子碗碟都跟着跳了一跳。

紧接着燃灰眼前一花,天旋地转后,就又躺在了那张熟悉的大床上。

乌云压顶,朝邺冷白手指微动,慢条斯理挑开他的腰带:“师兄不喜欢吃,那就别吃了。”

干脆直接来做消食运动,正合他意。

苏燃灰这段时间心灰意冷,于是便自暴自弃似的,很配合魔尊的索求。

两人间做得很多,床笫之事分外和谐。

魔尊却越发不满足。

他也不知自己在不满足些什么,只是每每居高临下望进那双失神的眼睛,望着微微张开的唇齿,和额头上的汗珠,便觉得缺了什么东西。

越是不满足,便越是做得不够,更加索求无度。

如此一来,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晚又是好一番掠夺般的缠绵,龙凤呈祥的烛火昏暗,轻微哔啵声作响,灯芯已经结出了长长的灯花。

燃灰演了一天苦情戏,着实有点累,此时背对着男主沉沉睡去,白色里衣单薄,漆黑如鸦羽的长发迤逦满床。

睡梦中的师兄,总算不像白日那样对自己万般排斥。

朝邺自背后虚虚搂住那截腰,静静注视着小半张莹白温润的侧脸。

手掌隔着里衣覆在胸膛上,感受着胸腔里那颗心脏的平稳跳动,一下又一下。

很奇异的,他这样同苏燃灰贴在一起,脑子里却并不是什么与欲望沾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