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礼金,不是宾客。”

“不是宾客,就是祭品。”

说罢,两个纸人后仰着张开嘴,张到近乎有半张脸那么大。

顾怀谣岿然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它们。

不过片刻,两个纸人像是被扼住了咽喉,呛咳着跌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顾怀谣:“你……你身上为何、为何没有凡人的‘精气’?”

顾怀谣闻言笑了笑,轻描淡写地一伸手,整片庭院中的邪气都汇聚在了她掌心,而后无声地燃烧起来。

纸人惊恐地后退,可还是被火光沾染,烧成了灰烬。

顾怀谣越过地上两摊纸灰,朝里走去,正厅中摆了香烛绸缎,一半红,一半白。

也许是看到了她在门口的作为,正厅两侧侍立着的纸人闭目低头,不敢触霉头。

四处都没有余皓的踪影,顾怀谣稍一思索,目光落向了正厅中央的棺材。

走近棺材的那一刻,两侧的纸人倏然睁开了眼,定神看向顾怀谣。

顾怀谣不为所动,信手一挥,无形的风掀开了棺材盖。

果然,余皓一身红衣,正昏睡在里面。

“……”

顾怀谣敲了敲棺材,木板震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余皓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怎、怎么回事?我是死了吗?”余皓眼神茫然,直到抬头看见了面前的顾怀谣,才缓缓聚焦。

“那倒没有,只是提前体验了一下合葬的感觉吧。”顾怀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