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懵了一瞬:“合葬?”
他缓缓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棺材里,而身边……身穿嫁衣的女人闭着眼、没有呼吸、没有动作,却面朝着他,仿佛在笑。
余皓霎时眼前一黑,一蹦而起,吓出了女高音:“啊啊啊——!”
——
“所以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在棺材里?还穿着这身?”
等余皓从棺材里爬出来,盖上了棺材盖,又稍稍平复了心情,顾怀谣终于问道。
“哦,这个嘛……”余皓长叹一口气,又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从头叙述,“我一开始是躲在稻草堆里跟你打电话的,然后你也听见了,有东西发现了我。”
“我被追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最后冲进了那边的大门,有两个纸人拦住了我。”
“那两个纸人问我要礼金,我哪有那种东西?现在都是扫码支付了,它们手上都不印个收款码。”
“然后它们就笑,说什么不是宾客就是祭品。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啊,这要是真变成了祭品,那不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灵机一动,就跟它们说,不对啊,还可以是新郎。”
余皓神色坦然:“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顾怀谣:“……”
“哎对了,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余皓把一身红衣扒拉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文化衫——上书“另辟蹊径”四个大字,倒是在某种程度上契合了他“灵机一动”跑去和女鬼合葬的行为。
顾怀谣懒懒地看着他:“你不是猜到了?”
“嘶,所以说是真的?那段时间我总觉得你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