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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掀眸看她一眼,起身在玄关拨了通酒店的内部电话,又去酒柜挑了瓶威士忌,单手起开瓶子,回去沙发坐下。

那酒瓶十分袖珍,只有巴掌长,瓶身修长复古,一看就知是上了年限的古董酒。

男人也不急着喝,修长的手指松松拎着渗着冷雾的瓶口,懒懒散散的垂在沙发把手外。

等管家送来江瑟要的甜品红茶后,他才散漫地喝下第一口酒。

江瑟用小匙羹搅了搅沉在茶汤底下的碎冰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微甜泛酸的茶液从喉咙滑落。

不错,是她一贯喜欢的味道,也就比佟伯泡的差上那么一点。

放下骨瓷茶杯,她端起托盘上的抹茶慕斯蛋糕,用暗金色的甜点叉轻轻划下极小的一块,放入嘴里。

陆怀砚拎着酒看她。

她吃东西时很安静,动作也很慢,有种春水烹茶般的优雅。

旁人吃蛋糕,总容易将奶油沾在嘴唇,她却不会。

叉子送入嘴里的时候,藏在贝齿后的一截粉色舌尖轻托住叉底,红润的唇微一抿,撒着抹茶粉的奶油就此融化在她的唇舌里。

都说红与绿是这世间最艳俗的颜色。

此时他却觉着,浅淡的粉与浓郁的白还有鲜艳欲滴的绿交织在一起才是最艳俗的色彩。

而人世间的艳俗总与欲望挂钩。

陆怀砚那点子鲜少会犯的烟瘾再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