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应。” 江瑟一字一句道,“因为你知道我一定要抓出那个人,就像你一定要亲手将陆进宗赶出陆氏一样。”
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自己做到底。
陆怀砚视线直直探入她的眸底。
泼洒在地上的酒精蒸腾在空气里,顺着他的呼吸进入他的血液,从不曾醉过的身体竟然有了点微醺的错觉。
余光扫过她缠着纱布的手以及地板上渐渐蔓延到椅子脚的酒液。
男人倏地站起身,双手往江瑟腋下一抄,眨眼间便给她挪了个位置,从高脚椅挪到了小餐桌。
“手该换药了,换完药就吃早餐。”说完便往客厅的药柜走去。
“……”江瑟看着他的背影,没动,乖乖等他过来给她换药。
伤口经过一夜的酝酿,瞧着比昨夜更可怖。
却也仅仅是看着可怖,虽然碎玻璃扎出了不少小伤口,但没到要缝针的程度。
就这么个伤口,陆怀砚还特地去问蒋教授会不会留疤,会不会影响到日后她画画与拉小提琴。
老教授格外新鲜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之后便打趣道:“你当年虎口那么深的一道伤都没留疤,也没影响你弹钢琴。小姑娘那伤口能怎么留疤?也就疼个几天,之后爱画画画画,爱拉小提琴拉——啊,小提琴倒不一定能拉,她左手尾指断过一条筋。”
陆怀砚因着赵教授这番话,想起了些旧事。
当初江瑟被绑走后,也不是真的没受到伤害,她的尾指断了一根筋。
切断的人便是她自己,她获救时,绑在身后的左手紧紧攥着块断裂的钉子。因为攥得太用力,钉子的切面将她尾指的一根筋脉割断了。
男人涂药的力度下意识放轻,涂好后,陆怀砚慢慢将纱布一层层缠上她掌心,垂着眼问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