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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茵的眼睛已经泛起了眼花,“你不知道他跟你在一起时有多开心,瑟瑟,假如我们阿砚做了什么叫你生气的事,我替你说他好不好?我让他给你道歉,你别生他气了好吗?他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现在过得不好。”

江瑟静了片刻,而后轻轻一摇头:“他没做错什么,也没惹我生气。韩姨——”

她握紧了手里的茶杯,问道:“陆怀砚是不是正在过来?”

韩茵泪盈于睫:“我没同阿砚说你在这里,但是——”

江瑟一听这话便立即放下手里的茶杯,豁然站起身,同韩茵道:“我先告辞了韩姨,有机会我再去南观音山探望您。”

她现在不能见他。

她很清楚,她现在不能见他。

江瑟快步离开茶室,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管家见她出来,以为她是和韩茵叙完了话,连忙说:“江小姐,我给您带路。”

车就停在果岭附近的停车场,江瑟是识得路的,可她此刻心绪繁杂,耳边不断回想着韩茵说的那句——

“他问我,他是不是就是一件说抛弃就能抛弃的东西?”

管家见她没应话,便主动走在前面引路。

快到停车场时,迎头碰见正在从里头出来的人,连忙顿住脚,唤了声:“大少爷。”

江瑟脚步一缓,抬起眼看过去。

陆怀砚就站在停车场的入口处,静静看着她。

江瑟脚步没停,边错开眼边继续往前走。

午后的风和煦温暖,从两人身侧徐徐吹过。

一缕若有似无的沉香气息弥漫在风里。

陆怀砚眨了下眼,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猛地扣住她手腕,“是没看见我,还是想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