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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那我以后不弹琴了成不成?”

说着落下眼去掰江瑟的左手,找她左手尾指的伤疤。

“当年在这里割断手筋的对么?”

陆怀砚从中控台底下的储物箱翻出把拆信刀,眼都没眨一下就往左手尾指扎下去。

“我给你豁个一模一样的,你拉不了小提琴,我弹不了钢琴,正好凑一对儿。”

他的声音沉稳冷静,动作却是又狠又快。

江瑟慌忙拽住他手腕,尖锐的刀尖从他掌心划过,豁出一条细长的伤口,血珠涌了出来。

“你疯了吗?”

江瑟看他的眸子像是烧了一把火,胸腔一起一伏,秀气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大,在他腕骨压出一片青白。

“气消了没?我也没那么爱弹钢琴,能让你气消,断根手筋算什么?”

陆怀砚盯着她眸子,反手握住她手腕,将她扯向自己,慢慢道:“一辈子也是一程路,江瑟,我与你的这一程路就是一辈子。我只要还活着,这一程路就结束不了。”

她身上萦绕着的气息是他的。

她眼里的火是为他烧的。

两人抵死缠绵时,血肉里都是对彼此的渴望,吸引着纠缠着,恨不能至死方休。

“我沾了你,我就看不上别的女人。你沾了我,你也瞧不上别的男人,我们俩谁都别想抛下谁。”

一句“谁都别想抛下谁”叫江瑟心口蓦地一涩。

又想起他问过韩茵的那句话。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问出那句话时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