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被至亲抛弃过的人。
江瑟敛下眼皮掩下眸底的情绪。
正这时,手机在副驾时座上嗡嗡作响,她用余光瞥一眼。
是郭浅。
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陆怀砚发的那条微博。
江瑟快速地眨了眨眼,再抬眼时,眸色已经恢复如常。
“你把微博撤了。”
“撤什么?不是说我就算不同关家联姻也会和别的家族吗?正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我哪日要是同别的女人结婚,就是在打我自己的脸。事情既然解决了,我们可以好好谈恋爱了吗?”
陆怀砚沾血的左手掌在她后脑,气息渐渐逼近她,低沉泛哑的声嗓入耳温柔。
“点香的时候想没想我?”
男人清隽冷硬的脸近在咫尺,与她鼻尖触着鼻尖,呼吸交缠。
江瑟没说话,目光一动不动地与他交缠。
良久,她轻轻地问:“你从我哥嘴里应该知道我一直在看医生,我放在床头柜的药,你也不止一次看到过。陆怀砚,你不怕吗?”
陆怀砚回问她:“怕什么?”
江瑟慢慢喘息,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个精神病人。抑郁、焦虑、被害妄想或许还有人格分裂,怕不怕?”
她最好的结局就是做一个精神病人。
从她回来北城的那天开始,她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