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定时吃饭这问题上,可比他还要差,是五十步笑百步里的百步,半斤八两里的八两。
江瑟温声和气地应下,之后陆怀砚打来电话提醒江瑟吃饭时,她都要先问一句:“你的那份午饭/晚饭呢?”
两人于是隔着电话安安静静地吃饭。
江瑟掉的那些肉花了几个月时间慢慢养了回来。
这次见面也就比上回见面掉了一斤。
“就掉了一斤。”她老实交代。
陆怀砚看着她眼睑下的黑眼圈,说:“婚礼的筹备交给我,你最近好好休息。”
江瑟“嗯”了声:“浅浅过几天回来,我答应了婚礼的会场由她来设计。”
郭浅去年在纽约成立了一家工作室,在岑明淑的介绍下,接了几笔大单子,有一间雕塑馆的设计今年年初还拿了奖,在纽约的建筑界也算是崭露头角了。
婚礼定在九月十七。
四年前的这一日,江瑟离开北城回到了桐城,也是这一日,陆怀砚推开了“忘川”的木门,朝她走去。
婚礼的举办地江瑟选在城郊的那座小庄园。
这庄园从前是韩茵名下的,江瑟与陆怀砚领证那一年,韩茵大手一挥把一整座庄园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了江瑟,如今成了江瑟的产业。
往年的九月,北城的天气热得不饶人,但今天的天气好得不像话。
受邀参加婚礼的宾客不算多,江瑟同陆怀砚亲自拟的名单,不该来的人一个都没邀请。陆进宗、岑明宏还有季云意都不在受邀名单里。
岑家就只来了岑明淑、岑礼还有岑喻。
作为亲家,江家人倒是全都来了,陆行秋提前一日把江家人从桐城接来,安顿在陆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