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几分钟后,唇撤离,换做指尖抵上时,闻声明白了这其中缘由。
抱着她的人抹掉唇边的水色,空着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她的后颈轻声问:“喜欢哪个?”
闻声不回答,李延时就逼着她再问:“是现在的,还是刚刚哪个?”
说完,仿若要提醒她般,还要偏了头去吻她。
闻声嫌弃地躲开,推了推他,耸着眼皮:“你好脏”
李延时笑了,觉得她不可理喻,混着嗓音低声:“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脏?”
闻声眼睫颤了两下,抬眸。
明黄色的灯光里,他的黑眸很亮,亮到像是劈开了所有淡漠和冷然,让她的世界重新变热,发烫。
有一瞬间,闻声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死在这片光亮里了。
经历了春天之后,没人再想回到凛冬。
她扬了扬头,承受着他重新吻下来的唇。
和闻声间或性的阖眼或者偏开视线不同,李延时自始至终都垂眸望着她,他看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样子都收纳于眼中。
他嗓子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喟叹,额边的汗滴落在她的耳尖上。
李延时低头,很认真地告诉她:“闻声,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的?”
闻声勾着他的脖颈,听清李延时在问什么之后,点了点头。
“那你说爱我,”他亲了亲她同样汗湿的额头,“多说几遍。”
可能是缘于她的个性,也可能是缘于他们分开的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