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邱闻的喉底发出“哼哼”的声音,摇着头。
又开始接吻了,吻得舌根麻木,呼吸阻塞导致胸前一阵接着一阵地憋闷,家里只剩下细微喘息以及“啧啧”亲吻的水声,客厅里还开着电视,正在播放某购物频道,但是静音。
到了几十分钟以后,电视仍然是开着的,床头的小灯几乎亮得发烫,做完了,徐嘉乐下了床去柜子里找衣服,他说:“好冷啊,我真的冷了。”
丁邱闻还躺在堆起来的被子里,他睁开了一只眼睛,灯泡的光晕就漫入知觉,他坐了起来,后来,也下床了,说:“我穿我自己的,我过去拿。”
徐嘉乐笑着说:“哎唷,那么见外干嘛……穿谁的都一样。”
“那我先抱抱你。”
丁邱闻朝着徐嘉乐走去了,徐嘉乐还在埋头翻找着衣服,只见他转身过来了,眼底满溢温柔,丁邱闻跌入他的怀抱,他轻轻地抱住他。后来,徐嘉乐看着丁邱闻的眼睛,没忍住,在他的嘴上吻了一口。
徐嘉乐说:“好嘛,抱抱。”
“是不是感觉很暖和,不冷了?”丁邱闻问徐嘉乐。
“暖和。”
“我在新疆的时候,冬天比北京冷多了,还老是下雪,所以北京也不是那么冷。”
是冬夜之中的赤子享用着赤裸的怀抱,有供暖的室内是造物者酣睡的云朵,一切都在直白地显示着——只要躲藏起来,其实不必过于体面、克制、平常;丁邱闻还没来得及回房间去找一件衣服,他被徐嘉乐捞着腿弯抱了起来,他问徐嘉乐为什么要练出如此有力的手臂肌肉,问他是否觊觎健身房里的男性肉体,亦或是,想被他们觊觎。
徐嘉乐说:“为了在抢救室里抬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