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陵光用这样清冷的语气亲昵的称呼自己,尤瑞萨暮浑身一颤,挤进武装带的触手顿了顿,越发疯狂的往里挤压。

松紧刚好的带子赫然紧了,在胸前勒出不平整的弧度。

陵光呼吸一滞,忍不住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

微凉的红发在中间摩擦,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尤瑞萨暮不停的往里面挤,触手将红发折腾得乱七八糟,摩擦在肌肤上越发痒了起来。

陵光有些受不了了,他背过手去摸,反而被触手缠上,被迫将手背负在身后。

尤瑞萨暮语气温吞:“你生气了吗?”

“什么?”陵光皱了下眉,就见一根触手飞快的指了指四周。

原先陵光的房间放着很多东西,比如水杯、摆件和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但是因为昨晚的激动,全被尤瑞萨暮扫落在地。

尤瑞萨暮试图抢救过,在陵光醒来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捞回原来的位置,打碎的东西也想办法修好了。

“……没有生气。”陵光拽了拽手,被触手飞快的在掌心蹭了一把才得以自由。

陵光并没有因为这些生气,他并没有损失什么东西。

但他醒来之后,也没有理尤瑞萨暮。

尤瑞萨暮吞吞吐吐,不自觉的贴着他的背脊蠕动。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头发被粗粝的触手摩挲着,挤进武装带里上上下下的蠕动着,能很明确的感觉到有一个活物正贴在自己的身后。

那是一个拥有很多触手的怪物,用一种古怪又未知的状态在蠕动,紧紧贴着脊骨,似乎能把他的骨头隔着血肉一寸一寸的摸清。

并且在陵光猝不及防下狠狠勒了他一把,以至于陵光忍不住加重了呼吸。

他再一次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眉眼明媚却做面无表情的淡漠,一双凤眸分明凉薄,眼下却飞着一抹丹霞。

从正面看,除了被勒到极致的衣服过度将身体弧度勾勒,似乎没有丝毫异样。

但是有的,陵光心里清楚。

有一个怪物正用审视的目光觊觎着他。

陵光扯了扯嘴角,他想把武装带解开,将自己救出窒息的绝境。

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猝然放松的武装带。

一直在背后蠕动的怪物似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完美的卡进背脊的空隙中,并且开始融化。

融化。

是的,尤瑞萨暮开始融化,没人知道会变得什么样子,等陵光反应过来时,勒着的武装带放松下来,甚至让他感觉有些撑过头,被撑大了。

而尤瑞萨暮,隔着一层衬衫,薄薄的贴在陵光的背脊上,就像并不存在一般。

但陵光知道在,甚至他反手一摸,还能摸到那样粗粝有力的触感。

这简直像是陵光被勒出了幻觉,习惯了令人窒息的束缚,为了摆脱恐惧而创造的错觉。

“……尤瑞。”

“我在。”尤瑞萨暮温柔的答应一声。

甚至调皮的用触手尖尖在陵光的后腰画圈圈。

阵阵酥麻与痒意顺着脊骨一路冲到脑子,陵光不自觉发起了颤,那过电一般的痒让人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