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依旧背对着凤长生:“你只道自己不会反悔,却绝口不提自己是否情愿,想必不情愿。”
他本打算让凤长生成为自己的人,事到如今,面对唾手可得的凤长生,恻隐之心居然占了上风。
远观便可,何必亵玩?
“我不愿亏欠将军。”凤长生轻轻地扯了扯商靖之的衣袂,“承蒙将军不弃,长生惟能以身相报。”
“傻子。”商靖之取了一身衣衫来,又打了一面盆水来,将细布浸湿了递予凤长生,“你先擦身,再换身衣衫。”
说罢,他放下床帐,出去了。
凤长生透过床帐,瞧见房门被阖上,才褪尽衣衫,忍着疼痛,慢慢擦拭。
擦拭至下身,他突然生出了一个疑问:我并非寻常男子,此处必然长得怪异,不知寻常男子如何?
一念及此,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商靖之。
待他同商靖之共赴巫山,便能知晓了吧?
他分明不愿意,心脏却是漏了一拍。
他定了定神,继续擦拭,他的双足被癸水染得一塌糊涂,正擦拭着,房门猛地被叩响了。
“是我,商靖之。”
房门随之“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有了床帐的遮蔽,商靖之定然看不清他的情状,可他竟是觉得自己在商靖之眼中一览无余,遂快手扯了一边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商靖之见盆中的清水变作了血水,道:“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