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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生满不在乎地道:“嗯,很难受,不过算不得什么,毕竟难受的不止是我一人,其他女子每逢信期,亦少有好过者。”

商靖之想起了难产而死的娘亲,哀伤地道:“为女不易。”

凤长生敏锐地觉察到商靖之的语气不对劲,遂发问道:“将军,出何事了?”

“无事。”商靖之换了一盆热水来,又道,“我将这药膏与月事布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了,你记得用,月事布是我从府中的丫鬟那拿的,是新做的,她们尚未用过,你且放心。我有话同你说,我先去门外候着,待你收拾妥当,知会我一声便是。”

关门声入耳后,凤长生掀开床帐,重新绞了细布,将自己擦拭干净后,便熟练地系上月事布,穿上了衣衫。

狼狈了数个时辰的他总算体面了些。

商靖之有话同他说,他张了张口,并未吐出声音来。

商靖之到底有什么话要同他说?

他犹豫再三,终是道:“将军,请进。”

商靖之行至床榻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凤长生:“大夫说你体无完肤,为何会如此?”

凤长生一五一十地道:“爹爹气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便将我打了一顿。”

“虎毒不食子。”却原来,凤长生暗自垂泪,不止是因为当众受辱,名声扫地,后又被下了狱。

商靖之了然地道:“你这左颊被你娘亲的丹蔻划破是因为你娘亲打了你一耳光吧?”

“对。”凤长生被商靖之所关心,眼眶再度湿润了,继而忍不住向商靖之倾诉,以寻求安慰,“娘亲还命我自尽,免得我连累凤家。”

“俩人皆是狼心狗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商靖之讥讽罢,又承诺道,“莫怕,有我在,他们再也动不得你一根手指头。”

“是我有错在先,是我自己长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凤长生感激地道,“多谢将军为我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