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能不崩溃,已很是坚强了。
思及此,他心如刀绞,为证明自己确实不觉得恶心,他垂下了首去。
凤长生登时怔住了,商靖之居然……
商靖之不曾做过这等事,但他饱经风霜,具体如何做是懂的。
凤长生的双手抓住了商靖之的发丝,片晌,他发觉自己的癸水似乎去而复返了,正要推开商靖之,却亲眼目睹商靖之的面孔被他弄脏了。
“我……”他吐息不定,尚且说不出话来。
商靖之直起身来,用衣袂擦拭过面孔后,将凤长生拥在了怀中,轻抚凤长生的背脊。
他想自己愿意为凤长生做这等事,十之八九心悦于凤长生。
由怜生爱么?抑或是由欲生爱?兴许兼而有之?
“我是不是又来癸水了?有时候,癸水分明干净了,却突然又来了,非我所能控制,将军莫怪。”凤长生无地自容,慌忙取了锦帕,战战兢兢地擦拭着商靖之的面孔,“我并非故意为之,对不住。”
“我知你控制不了癸水。”凤长生若能控制癸水,便不会生出一番变故了,商靖之温言道,“方才并非癸水,而是女子有感时所出。无妨,我亦知你并非故意为之。”
凤长生松了口气,又虚心地向商靖之求教:“换言之,我不论作为女子,还是作为男子,皆为将军所动?”
商靖之颔了颔首,发问道:“你感受如何?”
凤长生苦思冥想,良久,无果,遂茫然地道:“我不知该如何形容。”
商靖之取了锦帕,为凤长生擦拭,后又为凤长生穿上了下裳,肃然道:“以后切勿再自贬为不男不女的怪物了,你只是与众不同,并非不男不女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