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愿,我便送她回家,从此只暗中庇护,不再现于她身前。”
倒是拿的起放的下。
柳栐言想笑,却笑都笑不出来。
哪里是放的下,那般毫不顾忌的只将一个人映进视线里,分明是分寸都不肯放的意思。
只是在那之前,却又将对方的意愿看的极重,不愿强迫她,不愿束缚她,只愿见她开颜的样子。
柳栐言对情感之事素来迟钝,如今却仅从一个人注视另一个人的神情里瞧出这些东西,不得不令他暗叹,
“阁主待陆小姐,怕不是一般的感恩之情。”
“先生既看出来了,又何必多问,”
江卿垂着眼睛,疲惫从她身子里渗出来,暗晦的透在空气里,
“我身处江湖,什么样的事没见过,这般情形落在自个头上也不过如此,可我能接受,她却不一定能,等她知道了,想来会躲我躲的要命。”
柳栐言下意识想宽慰她,只是到底什么都没说,江卿也觉出自己露的情绪多了些,深呼了口气出来,便把周身的压抑散了个干净,
“先生莫不是来摸我的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