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午咬了咬嘴唇,只得把到口的请罪堵回去,柳栐言看他听话,奖励似的把那包糕点往人面前又推了推,柳承午还记得自己扯谎说不必进食时主人说要喂他的事,便顺从的把那糕点拿来吃。
柳栐言监督了一会,忽的想起客房里还有位守着人的江阁主,便替那人先看了脉,看完叮嘱他记得吃药练字才捎一包过去分那阁主。
江卿在床边坐了一夜,看起来居然也没多少倦意,只是也没什么食欲,见他拿了糕点进来只微微颔首示意,并没有接过去的意思,柳栐言也不在乎江卿武功高,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就找张椅子落座,凉凉开口道,
“我这可不想同时诊两位病人。”
江卿抬了抬眼睛,对柳先生的举动倒没作出不满的意思,只沉默地拆了外边的包纸,捻了一只起来慢吞吞的吃,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等把手里的吃完了也没继续去拿,把那一捧又重新包了回去。
柳栐言知她一心投在陆小姐身上,对自己怕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就不再多嘴去劝,反正他也算仁至义尽,但最后若是真病了,也不过再添她个人情罢,何况这位阁主自恃武功能压制承午,当不至于少食那么一顿两顿就撑不住。
柳栐言独自坐着,以旁观者的角度平静凝视那两人的身影,而江卿的目光落在陆朝絮身上,那么深那么沉,仿佛什么都融在里边,柳栐言瞧了半天,那江阁主始终一副静候床上之人醒来的泰山架势,到后来,连盯着瞧的柳栐言都觉得劳累,只得往椅背上一靠,主动开口引她注意,
“等陆小姐醒了,不知阁主有什么打算?”
牢系于身的视线这才些微松动开,再缓缓转过来与坐的随意的柳栐言对上,
“先生何意?”
“不过有些好奇,江阁主是准备直接把她带回四合殿去?”
“若她愿意,自是如此,”
江卿顿了下,复又看向陆朝絮安睡的面容,眸中的情绪竟又沉了一些下去,寒渊似得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