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性子,到底怎么回事……”
可抱怨归抱怨,柳栐言最初心系此人,又何尝没有喜欢他这性格的原因,而因果如此,现在又有什么好说,柳栐言点点头,被自己的理论轻易说服,他恢复冷静,仔细回味了一下对方表露出的少有的大胆,终究还是觉得高兴,便伸手去拉那人,待柳承午顺从地俯下身来了,就凑过去抵他的额头,
“也就你最傻,这做都做了,怎么不知道多讨些东西回去。”
柳承午与主人挨的太近,连呼吸都拂于咫尺,向来冷静的脑子就一片空白,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想主人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敢动弹,接着却眼睁睁看着主人更近一些,仰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合算?”
他自说自话,就了拥抱的姿势拘住柳承午的行动,又仗着对方完全不会抵抗,就像只无人管束的偷腥的猫,蜻蜓点水地从对方的眼睑一路亲到脸颊,之后再继续往下,依恋地停留在那人嘴边。
柳承午被主人明里暗里占了不知多少便宜,彼此间的体温互相交换,渐渐也有些意乱神迷,微喘了气息任主人施为。柳栐言亲到尽兴了一抬眼,正瞧见那人沉醉其中的,透着点迷茫的黑漆眸子,就实在没能忍住地在他略薄的唇瓣上又轻轻咬了一口,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还要不要教我射箭?还是我们…先做点别的?”
他故意把语气放的又轻又软,最后的询问更是意有所指,一句话听起来暧昧的不得了,就腾的一下让柳承午脸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哪里还敢多想主人所说的“别的”是什么意思。柳承午无法在行动上有所推却,便动摇地来回躲闪视线,他连与主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又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手足无措的杵在主人怀里,惹得柳栐言朗笑出声。
要不是他们在荒郊野外,柳栐言其实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收住心神及时打住,不过柳承午的神情着实有趣,柳栐言得了乐子,也就好歹弥补了些许遗憾,这才大发慈悲地决定放过他,
“好啦,把弓拿给我吧。”
柳承午如获大赦,忙恭谨后退,将手中长弓递予主人。他脸上染起的热意还未消散,在柳栐言将要接过弓时却蓦然一凛,接着竟是把那弓又收回去了,令柳栐言伸出的手茫然地举于半空。
柳承午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主人会伸手的这般快,他知自己方才所为十分无礼,自不敢再多做停顿,低了脑袋向柳栐言请求到,
“主人息怒,能否请您稍等片刻?”
柳栐言本就没有发火,更罔论息怒一说,他不知这人卖的是什么关子,但也只是好脾气地哦了一声,柳承午得他准许,就把那弓靠在一旁树上,转而取来护具呈至柳栐言面前。
柳承午试箭时并未戴上护具,以至于柳栐言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些东西,他好奇打量过一番,因着自己对射箭没有任何多余的记忆,只能试探地去问柳承午,
“你知道这些要怎么戴?”
柳承午就答是,许是觉得应对的不算妥当,又在略微的停顿后进一步说明到,
“属下刚才切身体验过,应是没有出入的。”
他这样说,柳栐言就更加不明白了,不过出于对柳承午判断的依赖,到底没有再多问什么,只将手伸给那人让他摆弄。柳承午没想到主人会让自己帮忙戴,便又是一阵难为情,顶着脸上的烫意小心托住主人右手,将皮制的扳指套于拇指之上。
那扳指套口并非完全的圆,而是微椭的形状,旋转半圈后能够卡在指节的位置不松落,柳承午仔细调整,令扳指上方的皮革完全护住拇指指腹,这才换了另一件类似于半边手套的皮护具,帮主人戴在左手之上,遮挡住食指拇指以及之间的虎口。
柳栐言翻着手来回看这两样小东西,看不出用途的护具戴在他身上,就算还没正式接触弓和箭,也增添了几分像样。柳承午手下不停,又替主人陆续穿戴好护胸和护臂,这才勉强放下心来,将弓重新奉给主人。
相较于直接开始的柳承午,一身护具的柳栐言可谓是全副武装,他堪堪活动了两下,觉得柳承午有些小题大做,
“真有必要都戴吗?我看你也没用这些。”
柳承午不擅劝谏,闻言便抿了抿嘴,望向主人的目光里隐含恳请,
“兵器无眼,如此方可防护一二,求主人务必稍作忍耐。”
柳栐言不过随口问问,听他说到这个地步,也就不再多言,学了那人的样子抽取箭支,柳承午在一旁仔细守着,见主人将箭尾搭于弦上,却是开口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