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陈悬的身份,他真的就像一个傀儡,一个容器,是另一个付暄,用自己的身体滋养着付暄的器官,并且毫无怨言。

“陈悬?”

“哥?”

“daddy……”

赏南声音颤抖,他看见陈悬从自己身体里取出了那颗鲜活的肾脏,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具什么都没有的空壳能养着这些器官,牵拉出的血管,被陈悬用剪刀轻轻剪刀,他感觉不到痛意。

可赏南却仿佛感受到了,他身体僵住,整个人都呆滞了。

他仿佛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呼吸了。

“阿南,你为何这么紧张和害怕?”陈悬合上自己的腰腹,他又去洗了一遍手,穿上了一次性的手术服。

这次,他要打开付暄的腰腹了。

“陈悬,你为什么要为付暄做这么多?”赏南不解,空气中只有很淡的血腥味,可同样令人感到深度不适。

“付老师真的是你的老师吗?”

“付暄是大学肄业,你也是,”阿南小声问着,“如果毫不相关的话,你做这些,我觉得,太多了。”他本想说心疼陈悬,可又想到自己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心都没有,说什么心疼。

陈悬对赏南不会藏着掖着,因为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阿南只是一个娃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