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几个鱼笼下河里,每天去看看,总能捞起来不少。
白忽然发现,要养大灰灰鸟,可比样一群鸡累多了。
至少圈养的鸡还能自己划地上找草。但是灰灰鸟是鸟得让大鸟一点点喂大,喂到能飞的时候才能自己吃饭。
白吸了吸鼻子,就为了一口吃的。
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容易。
*
兽人们继续剥笋,晒笋干。白则去收拾竹子。
多余的枝丫剔除,尤其是竹节处的凸起要收拾干净。
去掉竹尖,下端平整的地方可以不用再收拾。竹子十几米长,按照需要做的东西大小,砍成两三节或者是直接一整个破开。
先对半破,一般是用砍刀,村子里面的人又叫弯刀。
这种刀很厚,但是并不锋利,一把能传几代。是人们用来砍骨头、木头之类的硬东西的。
可惜白没有,他只能磕磕绊绊地使着石刀,间或拉来路过的黑狼动一动爪子。
然后就这么把一根儿竹子破成了许多份儿。
“阿,这个就像藤条一样。”梦看着白手里的竹子,惊喜道。
“是差不多,不过现在还不能用。”
白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拿着石刀剔竹篾。竹子细韧,石刀要轻轻碾磨才弄得开。好在只要将竹皮与肉分离一点点,石刀就能一直顺下去。
竹子锋利,摸索了许久,白手上是细细点点的小伤口。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看着从头划到尾的竹篾眼睛越来越亮。
“这不就好了!”白欣喜。
开了个好头,剩下的都做的顺畅。
进度虽然不快,但是也在兽人们挖了笋回来的时候,半根儿竹子被他收拾了出来。
“球!回来了!”
白看着只穿着个兽皮,满头红发的明艳大美人,只觉得这头顶的太阳都灿烂了不少。
擦掉头上的汗,球也笑着到了白身边。
“这个做什么?”
“跟藤条一样,编东西的。”白举起手中的竹篾,像讨糖的小孩。
“你怎么受伤了?”
白皮肤白,不是兽人们普遍的那种麦色的。上面点点已经凝固的血痕自然是鲜艳异常。
白:“你看这竹子,看我的手做什么?”
手里的东西被拿开。
就转个身的时间,白的爪子被落尽了另一个大了他一半的手里。
“阿,上药。”曜捏着他的手腕就走。
白重心往后,试图从曜的手里挣脱。“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曜绷着个脸,单手将他抱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