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走廊最里间的房间,秦嵘住的那间。渝州回忆了一下:“这是我七岁之前住的地方,窗户上摆着一个很大的花盆,里面种的是多肉。每次阳光照进来,我怕多肉死了,都会把它抱回床上。”

渝州抱着花盆很不容易,但是每天太阳一出来他就会立刻把多肉放回阴凉处。

他很害怕多肉死亡,总觉得多肉的叶子被太阳照到就会枯萎。

秦嵘想到床上当初缺了一个角的恐龙玩偶,绿色的,大大的眼睛,估计也是小时候渝州的玩伴。

第二个房间是保姆住的地方。

第三个和第四个是渝州父母的房间,一个很大的主卧,还有一个衣帽间。

不过两人在别墅里根本没有住多长时间。渝州的爸爸全国各地忙着生意,他妈每天忙着享受生活。

渝州顿了一下:“五岁之后,我父母离开,然后家里来了新的保姆,过了两年,我就去阁楼上住了。”

他当时还没有什么善恶观念,只觉得家里新来的保姆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等他大了一点,渝州就去了阁楼。

他没上过学,父母不关心这些,他们全部的精力放在另一个小孩身上。保姆只照顾他的生活,更加不会干涉渝州的学习。

保姆对他不算好,也不算不好。渝州在阁楼上长到了十三岁。常年不见天日,皮肤十分苍白。

秦嵘现在见到的小舟已经远比那时候活泼了,当时的小舟沉默、话少,他在阁楼上自己看书,有一个手机,从没用过。没有人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打电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