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看向其他的兽人,态度严肃了起来。
“大家要是不想学,都可以不学,但是部落以后若是要发展得更好,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多。这东西就必须学。”
“你们问问自己,你们的脑子能长长久久地把事情记住吗?”
“不能。”兽人们沉默,随后摇头。
“大荒流通的符号,还有文字,两样都要学。”
“不说远了,比方说我们烧陶。”
“用什么泥,泥跟砂石的比例,陶器制作的大小,需要注意的细节……再说烧的时候用了多少的木柴,不同的东西需要烧多少天,后续开窑需要注意什么……”
“这些,只用脑子记,有几个能记得清清楚楚?”
白杬看向建筑队的兽人们。
除了金,其余的兽人脑袋越来越低。
大半年没烧了,不说都快忘了。
白杬脸皮一松,温柔笑道:“学不学在你们,但若以后谁跟我说用脑子没记住,耽误了事儿……”
白杬一顿,眼睛里冷光闪烁:“我可就要找你们麻烦了。”
草踢了下树的腿:“担心什么,不是还有我呢。”
树蔫巴巴:“哦。”
课就这么上了起来。
几天的时间。外面的雪变得鹅毛大了,白天黑夜都是落个不停。
兽人们躺在温暖的炕上,一个叠着一个。
此刻也还没睡。
“嗷呜嗷呜嗷嗷呜……阿杬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它们都长得一样!”
正是该睡觉的时候,兽人们却抓耳挠腮。他们就着墙壁上的点点火光盯着手里的兽皮,恨不能盯出两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