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哦——”
面对如此拙劣的谎言,五条悟还是很配合地装出了伤心害怕的模样,捂着嘴仿佛煞有其事。如果不是章鱼烧早早出炉,他的演技应该会一直延续到五条怜对他猛锤一拳才愿意结束吧。
临近工作日的午休时间,街上逐渐出现了游魂般走来的上班族的身影,一点一点填满人行道,只好捧着章鱼烧早点回去。
说是“回去”,实际上就是回到赌鬼父亲自缢身亡的事故现场。
当然了,在死过人的破旧公寓里享用章鱼烧,无疑是最糟糕的体验。坐在破面包车里搭配着汽油味品尝章鱼的味道,也未免太过倒胃口。幸好事发地对面的公寓楼前摆了几个长椅,说不定这些长椅就是为了今天的章鱼烧才出现的。
怀揣着对于长椅的不可思议的奇妙猜想,五条怜慢吞吞拆开纸盒,用竹签挑开裹在章鱼烧上厚厚的一层芝士,戳起角落里的那颗,咬下一大口。
在纸盒里闷得有些久了,想象中酥脆的表皮被蒸汽捂成了软乎乎的面皮,仅此一块的章鱼腿滑过蔬菜的包裹,轱辘轱辘滚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烫得差点想要叫出声来。
“你怎么呲牙咧嘴的?”五条悟的嘲笑如期而至,“章鱼烧又没打你。”
“太烫了。”烫到就连牙齿都在隐隐作痛。
“真的吗?让我试试看!”
他的眼里透出自信的轻蔑,手中竹签蠢蠢欲动。而那被短暂忘却了的他的猫舌头,也发出了滚烫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