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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评价我并不喜欢,就不感谢你的抬举了。”

韦敬业笑了笑,转过身:“咦,酒没了,我去拿瓶酒。”

叶嘉宁目光落向那瓶红酒,明明还有大半杯。

韦敬业走进藏酒室,通透的玻璃后原来还有帘子,他将帘子合上,那里与办公室便成了两个不互通的空间。

叶嘉宁在那一瞬间募地意识到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与此同时,隔断后传来椅子腿轻微摩擦地面的轻响,有人起身,一步一步,从黑暗处走出来。

奇怪,看到霍沉那张好看而冷感的脸时,叶嘉宁竟没有觉得意外,恍然明白过来之前在电梯口他说的那句话。

当时她没有听懂,在这个场景下忽然醒悟。

原来他说的谁都可以,是指这件事。

原来是这个意思。

霍沉外套拉链上的毛线已经被解开了,他坐到叶嘉宁对面的长沙发上,两腿随意地敞着,右手搭在膝上,食指上绕着一根白色的线,叶嘉宁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毛线,刚才从她毛衣上剪断的那根。

脑海里一个声音说:“原来如此。”

一个声音说:“怎会如此。”

叶嘉宁陷入一种荒诞可笑的感觉,一半对自己这一波三折跌宕入伏的境遇,一半对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