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刺有,但也把握好分寸,绝对不敢轻易得罪人,招致祸患。
在这个名利场里混得越久,越能感受到阶级的差距如天堑。哪怕是迟浦和,也不敢在孟宗权面前放肆,自然也不敢得罪蒋聿成这样的大鳄。
不然就不用他亲自收拾她了,迟浦和第一个不放过她。
他那些生意,除却明面上的又有多少是清白的,跨领域之深,关系之复杂何止是用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他的势力在国外某些地方说是深入军政也绝非无稽之谈。
她跟太多的资本家打过交道,包括孟元廷的父亲孟宗权,明面上是成功的企业家和风度翩翩的慈善家,暗地里却有很多不可言说的买卖。
迟溪收敛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端起茶壶给他满上,试图缓和气氛:“这边有个项目之前因为资金不足停了,华欧那边有意,我就带徐先生过来考察一下。”
蒋聿成多看了她一眼,淡漠的眼神却让她品出了几分玩味。
迟溪知道,这是轻蔑的眼神,笑她既拒绝他又不敢太过得罪她。
可他这样的上位者又怎能明白?她的身不由己。
心里泛起难言的滋味。
迟溪也有些沉默。
嘴里的茶,似乎更苦了,像是未经浸泡就塞入她嘴里的橙子叶。
“怎么不说话了?”蒋聿成开口打破了沉寂。
迟溪苦笑:“不知道从何说起。”
以前他们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只剩两顾无言的尴尬。
他眼眸微垂,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叩了下,道:“现在的我,看着很难相处吗?”
迟溪迟疑着,悄悄偷看他。
心道:难道你觉得你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