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觉得他这会儿应该要冷笑。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些项目上的事情,她说你帮过她很多。”蒋聿成又替迟溪添茶,俨然一副男主人做派。
孟元廷有点看不下去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自取其辱。
可他做不出坐会儿就走人的事情,尤其是当着三个人的面。
当然,还有一层别的原因。
他心里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也许,能在今天的这顿饭里找到答案。
就像死刑犯临死前想要得到一个结果,告诉他为什么要死一样。
在这顿饭里,最没办法开口的就是迟溪。
最尴尬的也是她。
但有一些事情,迟早也是要说清楚的。
所以她也没拒绝这顿尴尬到极点的晚饭。
牛排很快上来了,蒋聿成替她铺好餐布,递上刀叉。
一应准备工作非常到位,极为娴熟,不像是临时装出来撑场面的。
孟元廷心里那根弦,绷紧了又绷紧,即将崩断。
可他也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把这顿断头饭给吃完。
人有时候,慢慢知道一些事情无可挽回,却也只能静静坐在那里等待它发生。
从一开始生日宴换地方那时候起,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我跟迟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蒋聿成笑了笑说,像是闲话家常那般,“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迟溪跟你说过我吧?”
“没怎么说过。”
“那她可真够记仇的。”他开玩笑似的说,“我们那会儿闹得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