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是那种老式的琉璃窗,很有上个世纪的风格,外面上了细细密密的铁网和防护窗。
“以前,她喜欢上哪儿去。”她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广场说,“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防风时间。有时候是我带着她去,有时候是这里的护工,她有段时间都很乖,我就放松了警惕,后来有一次,我去了次洗手间,她趁护工没防备爬上了那里——”
她又指了指斜上角的一处高台,那里有外挂的梯子,直通旁边的病房天台。
“然后,就这么跳了下去……”
“迟溪。”蒋聿成不让她说了,用肩抵着她的肩,将她搂在怀里。
“我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迟溪笑着摇摇头,说,“很多细节,其实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有时候我在想,其实她是个很可怜的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没想过害人,但有时候又想,如果不是她这么没本事,怎么会被迟浦和害成这样呢?爱人、儿子、女儿……”
后面的话她不说了,多少有点唏嘘。
迟溪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只是,心里有一点空落落的。
光阴荏苒,周而复始。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迟溪摸了摸肚子说。
蒋聿成看到,笑着说:“饿了?让你刚刚吃东西,你非不听,还说自己不饿。”
迟溪有点火大,刚要回头瞪他,却见他跟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盒火锅面。
她的眼睛渐渐睁大,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拿的啊?”
“出门的时候,你在公司楼下接了个电话,还记得吗?就是那个时候买的。”他笑着拉着她走过去,去到茶水间。水温还没升高,两人就肩并着肩站在一旁等着水开。
期间,迟溪又揉了几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