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嵇宜安一饮而尽,阮少游唇角微扬,他披上披风站起身来,扭头问道:“镖停哪了?”
“大堂那边,兄弟们轮流看守。”
“走,带你看看去。”
嵇宜安一怔,“好。”
阮少游刚走下楼,镖师们就都围了过来。
“少掌柜,您没事吧。”
“刚真是要吓死我们,您说镖被劫也就算了,哪犯得着一个人闯土匪寨。”
“是啊,兄弟们纵然一时有埋怨,那都是气话,您才是东家,只要您吩咐管家不扣我们月钱——”小六嬉皮笑脸过来,抬手摩挲指腹。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笑起来,“好你个泼皮,惯会求情!”
“放心,这趟亏不了你们。”阮少游潇洒一摆手,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小六,安子,把东西搬进屋里去,门外守着不许人进来。”
众人对视一眼,神情一下就严肃起来,大堂里留下搬货的镖师,几人守着楼梯口,站在屋门前严加防卫。
阮少游带着嵇宜安和几个辈分大的镖师进屋去,一把扯开封条,撬了箱锁。
“少掌柜!你这——”
阮少游挑了挑眉,敲敲箱壁,一匕首扎了下去。
倏然,箱壁破开,盐似白沙般窸窸落了下来,几人皆惊至面面相觑,嵇宜安眉头一皱,伸手接了一把盐细看。
“没提炼干净,是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