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隔层——”
“镖局的箱子都是统一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其中动手脚呢?”
两个老镖师对视一眼,齐抬起箱子把银两倒出,箱子底部确实是同仁镖局的印记,做工也如平日所用一般无二。然而里面却多了一层隔层,装箱时候也无人发现。
运送私盐进京,宛如天子脚下行凶杀人,这件事若没被查到倒还好,一旦被发现,镖局百年清誉事小,只怕要连累进贩卖私盐的案子中。
“看来镖局里边有人不干净。”
“这是兵州刺史给朝廷的税银,一般这种单别说劫镖了,就是给人胆子也不敢动手脚。”
“先前端看那波土匪训练有素,就知此事不简单,本以为只是官场上那些破事,没曾想还有这出……”
阮少游扫视一眼,劫镖之事果真这些镖局里的老人心中也有数,嵇宜安摸了摸他手肘示意,“你在青云寨发现的?”
阮少游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沈老二应当是朝廷的暗哨,伪装成绿林劫镖应该也是想赶在进京前查清楚此事,怕只怕他将我们当成同伙,想着一网打尽。”
嵇宜安垂眸,摸上箱子。
“封条乃是刺史的人亲手所贴,盖上了公家的印章,锁与钥匙也是相配,没办法在进京前悄无声息换了箱子,这下问题不小。”
“如今镖局内部必有叛徒,如果我们不能自证清白,只怕同仁大难临头。”
几个老镖师议论纷纷,嵇宜安犯难间,看向阮少游。
他知阮少游一向藏拙,也有主见,如今说出这事,心中八成已有了想法。
阮少游察觉到他的目光,眨了眨左眼。“你别急,这件事其实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