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谎称丢镖,把箱子全都处理掉,由镖局出钱赔付就是,镖局亏是亏了点,但总不会因噎废食。”
嵇宜安微怔,“可这里头的官银又该怎么办?”
“既然丢了镖,那这镖自然是丢给劫镖的人——”阮少游拿扇子敲了敲他头,“青云寨咯,笨安安。”
“少爷。”嵇宜安有些无奈。
“在,这不是帮你想办法么?”他眉头一挑,好似心中早有打算,“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只管走好这趟镖便是。”
烛影幢幢,众镖师守在门外,间歇人声低低传出,窗纸映着人影转扇,言语间自信又张扬。
直到后半夜,众人还想再说些什么,都被阮少游赶了出去,他们只得将信将疑地离开。
而他大费周章露这一手,好像只为在某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能耐,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毫不吝啬地展开自己的华美尾屏。
屋里,只剩下了嵇宜安和阮少游。
“你受了伤,先回去睡一觉,等明日雨停再说这些事。”
“成。”他懒散打了个哈欠,转身开屋门去。
“还有,”嵇宜安想了想还是要告诫他一番,“我毕竟是你长辈,以后在人前……诸如安安之语还是少提为好,身为少掌柜,也不能总是轻浮草率,动手动脚——”
“你这话什么意思?”阮少游转过头来,直直看向他。
“我和你爹有交情,其实你应当称我一句嵇叔,再不然嵇镖头也是可以。”
“嵇叔?”阮少游松开拉屋门的手,一步步走向他,也不知为何心头一下就不爽起来。“我们不是只差八岁吗,你也才二十有五,叫什么叔?不怕把你叫老?还是你想自恃辈分,好把我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