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与你说了。”
阮少游一把拍掉他手,往船舱里走去。嵇宜安回过头,少见地挠了挠头,面露疑惑。
船舱中,一箱箱漕粮装载着,由镖师看守。
漕帮运送的漕粮,先经漕运到宁州,再走陆路送去西南陇岭关,充作军饷。而镖局押送的古玩,也是在宁州落脚。
同仁借了船,漕帮借了人,这样的买卖合作也是常事。
“少掌柜。”
看守的镖师抱拳,阮少游摆摆手,走入里间。
这次不比先前兵州官银劫镖的小打小闹。
二十船,近万石粮食,约有近半成的箱子被动了手脚,一到宁州卸货入仓,在转运之前敲出其中所藏私盐,这其间利益无可估量。
如此大事经由陆三之手查出,可见他也不是简单人物。
而能有如此大手笔又敢在官银军饷上动手脚,其幕后必定也是朝中重臣,难怪暗哨要彻查。
“打算怎么来?”嵇宜安跟了上来。
“演一出戏,打草惊蛇。”
他看了眼嵇宜安一眼,扬起唇角,随即夹扇飞出手去,直袭嵇宜安门面。
嵇宜安猛然退步半下腰去,扇回旋归他直起身,却瞅见阮少游转动指间剑直刺而来。
“榆木脑袋,本少爷说什么你都听不懂,看来非得打上一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