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从来都是你在我身前,今次我也护你一次。”
嵇宜安指尖微颤,抱上他背,掌心却摸着粘腻一片,他立马变了脸色。“少爷,你伤太重了。”
“死不了,别瞎担心。”
杀手们皆都游了过来想要爬上船头,阮少游掐着自己振作起来,嵇宜安握住剑柄然而人却太多了,四围皆是呼吸声,皆有剑鸣刀吟,他分不清。
“你轻功先走,上了漕帮小船,别再管我了。”嵇宜安紧拽着他袖子,咬牙近乎乞求。
“你说走本少爷就走,那多没面子,不走。”
嵇宜安猛提剑去为他破开包围圈,一把推开,杀手们一拥而上,嵇宜安左右掣肘,黑暗里水墨纵横,斑驳血影。
阮少游转扇袭下,被几个镖师护住。
“少掌柜,你先走,这里有我们!”
“不可。”
视野里并无能倚靠之人,只有一艘小船渐渐靠近,然而船上却只有一个道士,撑着一只竹篙。
阮少游匆匆收回目光,就要再度冲上。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船上,那道士远远望着摇摇头,忽然撑篙而起,一跃而来。
“这人是谁?”阮少游怔愣住。
嵇宜安抬起头,仿佛有凌厉剑意破空而来,自成一派,那人手握竹篙一招换把云归,竹篙掠过之处杀手皆退三分,嵇宜安一下腾出空来,他嘴唇翕动着,吐出声。
“叶师叔……”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德行,”叶归德上下打量,眉头微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