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掌轻轻一推嵇宜安,竹篙借劲将他送到小船上,嵇宜安撑膝落下,船身晃荡溅起水花,阮少游腾起轻功纵身而来,唇色苍白。
叶归德见状转过身,面色沉稳地看着那几人。
“便是你们,伤了我武当派的小师侄?”
他猛然扬起竹篙,以篙作剑劈刺而来,篙带铁尖直刺,招招直杀命门。不过片刻间人便如割麦般割去一茬,扬篙间动作快慢相合,刚柔并济自带凌厉气势,阮少游光着膀子远远看着,暗自心惊。
“好厉害的身手。”
“叶师叔潜行习武数十载,就算在武当也难逢对手。”
“你师父不是梁州豪侠解无生吗?”阮少游不解,嵇宜安在遇上他之前的人生是如何一番浓墨重彩,他丝毫不知。
“我爹和我师父,早年便是在武当求学,我虽然没有拜入武当派,但是师叔辈的个个都认得。”
嵇宜安摸索着洒上止血的疮药,阮少游背着身子霎那绷紧不敢闷哼,虬劲臂膀猛的鼓起,腹肌微收缩着沉沉呼吸,他面色冷白,汗顺着青筋滑落。
“少爷,还好吗?”
“没事。”
嵇宜安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镖师们都上了漕帮的小船,划着船桨往岸边靠拢。通天峡地势险峻,船只往来向来极易发生事故,可今日之事,当算不得。
叶归德又轻飘回来,如来时撑着竹篙,往岸上而去。
嵇宜安大概能看清些了,他蹲下身子洗了洗手。
“眼睛怎么了?”叶归德低头看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