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领了张嘴回来吃公粮?”阮将止乐呵。“你说老狗什么人都往回带,自个儿不也带了个华亭的小子回来。”
“这人本少爷有大用,二叔你就——”阮少游话出口,忽然一顿,抬眼看向阮将止的眼神微深,“二叔怎么知道他是华亭那边的人?”
阮将止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你二叔我知道的可多着。”
他挑了挑左侧眉毛,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老东西,派人监视他。
等阮少游处理完镖局的琐事,就马不停蹄就去了常远侯府,对外,打着远游归来拜会的名义。毕竟阮家镖局背靠侯爷,如此也合礼数。
马车咕噜噜地驶到侯府门前。
厚重的府门被推开,青瓦白墙下仆婢洒水打扫,安静的没有人声。
侯府雅致,曲径通幽,隔壁是从前宁老将军的府邸,当年老将军病逝于行军途中,没过多久幼子也随他而去,而宁家因为欺君之罪受牵连,听闻最后是常远侯,就是当时的御史大夫宁荣用一身的功绩保下了宁家,如今只有宁老夫人独自住在府中。
常远侯早中晚都会从两府间的小门过去,陪老夫人用膳,而后回到书房处理公务。
阮少游早叫人递了名帖,一路向书房去,跟在一旁的丐根儿边走边惊奇打量着左右,直到看见阮少游转头看他,又赶紧低下头,加快步伐。
书房里,熏香淡淡弥漫着。
阮少游三两语说了华亭发生的事情,想到嵇宜安今日又该服用神仙散了,无端觉得烦躁。他必须快些做成此事,早些赶去见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