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宽这事,本侯已知晓,”常远侯眼也不抬地批阅着公文,桌上多是暗哨递来的消息。“他虽秘密出京,本侯也并非查不到他踪迹。”
“那侯爷是一早就知他将去往华亭吗?”阮少游顿了顿声,抱拳道,“还是说,景宽的替身坐漕船去了淮南,让暗哨也跟错了方向。”
宁荣抬起头看他。
“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丐帮。”
“有意思,街边乞讨的乞丐,如何能知晓这么多?”宁荣散漫笑了笑,接着批阅公文。
“回侯爷,陆大人原先做漕副帮主的时候,同丐帮中人打过交道,于是此前去殷州前就托了乞儿,日夜坐码头前监视着,以便尽早得武帮主的消息。”阮少游缓缓道来。
“陆元温?”
“上船的那人,易容得不甚精巧,寻常人看不出,他们吃这碗饭的却能知道,因为不知道是不是陆大人要找之人,于是绘了画像送去,便知原来是景厂公的样子了。”阮少游说,“蛛丝马迹,有时决胜千里,那位景厂公怎能想到,会因此丢了性命。”
宁荣忽然笑了下。“他去了殷州,倒也没有闲着。”
“那敢问侯爷,此事是否是暗哨疏漏呢?”
宁荣又题了一个阅字,问他:“此言何意?”
阮少游抬眼,语气几分坚定,“草民斗胆,想和侯爷谈一桩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