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发现那年的名册并没有保留,倒收拾出先前在淮南的漕船上画的那副嵇宜安的画卷,上面还提着诗句,漫将琼酿飞沧海,皓腕幽攒动世埃。自是不平皆我处,一剑千古萧萧来。
阮少游找人去装裱,这下子可以堂堂正正挂在床边的墙上了,每日起来还能瞧上几眼,想必心情也会好上几分。
没过多久丐根儿也回来了,带来文鳞楼的消息,说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有文鳞楼中人在殷州出现活动过。
“殷州?”阮少游翻着册子,忽然抬起头来。
“对,对啊……”丐根儿不明白少掌柜为什么特意问上句,然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嵇少侠也去了殷州,真巧啊。”
“还有没有其他消息,再去查查。”
“好嘞少掌柜,查不到其他的,是不是你就去殷州啦?”丐根儿笑得露出两个虎牙尖尖。
阮少游忙挥挥手斥退他。“多嘴。”
而此刻,被人日思夜想的嵇宜安正坐在肉担前,专心致志地看屠户切猪剔肉。
看起来只是山野寻常的屠户,只是左臂不知为何是空荡荡的。嵇宜安听见路过的人喊屠户叫老王,他也把名给记了。
一刀下去,老王切出一块肉来给嵇宜安看,“这是最嫩的小里脊,适合炒菜。”
嵇宜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