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仁摸了摸他头。
“那位阮少掌柜……”
嵇宜安放下碗来,有些紧张。
“爹看到你拼死都要护着他,想必是你十分重要的人,”嵇宜安继承了嵇仁的容貌,父子俩都生得十分周正,嵇仁叹了口气,“为父于剑道一事,对你其实没有太多的期许,无生的想法我是知道的,他常常觉着是同仁拖累了你。”
“爹。”
“其实人生在世,有千百种活法,不要限制住自己,只要——”嵇仁拍拍他肩膀,“顺心而为。”
“嗯,我想像您一样。”
“像我如何?又想像我一样精进剑法?”
嵇宜安望向窗边,扬起眉头轻轻道:“顺心而为。”
嵇仁一愣。
“好儿子,还真是长大了。”
“爹,我是从天鹤谷过来的,”嵇宜安调整了下坐姿,看向嵇仁,“文麟楼的掌事告诉了我混夷大军攻城的消息,所以我和天鹤谷周边的侠者一起来护送百姓入城——您知道天鹤谷吗?”
“天鹤谷中人高洁大义,我如何不知。”
“来之前,我说想为天鹤谷办一场论刀大会,以我少盟主的身份动用江湖令,借丐帮和文麟楼的手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为天鹤谷寻到继承之人。”嵇宜安顿了下,“爹,你觉得可行吗?”
嵇仁微怔,觉着嵇宜安性子是与以前不一样了,这儿子醉心剑道,向来是不会想到这种事上的。
“可是可行,只是这既然是要调动江湖令的盛事,你需得有万全准备。”
嵇宜安不答,只问道:“战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