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柜,”根儿抬头看他,黑乎乎的脸蛋,一双眼眨巴眨巴,“根儿可以关心你的。”
“去去,也不洗把脸。”
“少掌柜这就不懂了,乞丐就得脏兮兮的才能讨到钱。”
文阴乙也开门出来了,瞧见他们俩投来的目光,就知道目的何在,他又将门打开了些,一副等嵇阮进去的样子。
嵇宜安朝众人抱了抱拳,进了文阴乙的厢房。
门一关上,大堂里的声音就减弱了。
这厢房比上嵇宜安的要再小点,桌上一壶刚烧开的水,喝过的药碗放在一旁,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文阴乙的肩头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也是伤得不轻的样子。
“少掌柜,您还好吧?”
阮少游一愣,点了点头。“还挺好。”
文阴乙在旁边坐下,伸手请嵇宜安他们也在一旁落座。
手拿起水壶倒出水,弥漫出滚烫的水雾气,三人彼此都不开口,等着对方先说。
“……文鳞楼此次有不少人跟去,应该伤了不少元气吧。”阮少游摸着碗外壁,抬起眼来,“告知大军边关异动,应该也有你们的手笔?”
文阴乙放下壶,微微颔首。
“确实我们的人有做过一些事,不过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他诚恳道,“收集传递情报,归根结底像宋将军带兵打仗一般,都是为了朝廷和百姓,只是伤元气,倒是谈不上。”
“你们这一路折损这么多人,这难道不是伤元气吗?”
文阴乙一怔,忽然笑了。“少掌柜,你可知我为什么叫文阴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