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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话一出, 对方当即跳脚暴怒:“岂有此理!世上怎有你这般女子!”

羌宁:“你这般丧良心的男人都能长这么大,可见世上稀罕事儿多着呢。”

林冬阮同她道:“三启郡不是小地方, 他如此嚣张做派, 竟无人管着?”

羌宁见怪不怪:“八成是哪家的傻大儿, 上面有人护着呢。”

林冬阮颦眉,有些看不下去。

那纨绔见她俩忽视自己一直在交谈, 心中甚是不满:“你们敢拦我的姻缘,得好好让我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你的姻缘?”羌宁反问他,“当街劫掠良家女子,还配称之为姻缘?月老听了这话都觉得晦气吧?”

纨绔薄怒:“是那女子先勾引的我!”

羌宁毫不客气地回呛:“人家姑娘看你一眼便是勾引了?栅栏里的猪被你瞧光了身子,你怎么不去娶啊!”

纨绔头一次见这么大胆和他对骂的女子,气的牙都要咬碎了:“你知道小爷身份吗?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羌宁冷笑:“我倒要听听是谁生下了你这草包。”

纨绔用一副“说出来我不吓死你的语气”昂首道:“我爹便是三启郡的江蔚岚。”

这种程度的自报家门,已经不是无脑二字可以概括得了的了,羌宁瞬间哑然,意识到自己这半天原来是和一个傻子在吵架。

三启郡江蔚岚,是她值得信任的手下人,之前那些年与公主府私交甚笃,对方把女儿都嫁给了她府上的三品属官,也是十分的忠心不二。在之前,羌宁听过无数次对方生愁,说家中嫡子儿时七岁那年得了疯病,至今尚未痊愈,整日疯疯癫癫的,有时候以为自己是乞丐,拄着拐当街乞讨;有时候以为自己是妙龄女子,天天拉着俊郎要成亲;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下人,非要抢着去扫茅厕。

除去这种复杂的情况外,倒是也看不出有多疯,以为他扮演角色时,总是装得很真,除了知情之人,外人很难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