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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林冬阮看着方才那灰烬,再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羌宁昨晚的样子。

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她很少想着去积极地寻求先帝留下的那份解药,鉴于新帝用儿女私情相要挟,她甚至没有任何求生之举,直到近日……她发现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

无论是否出于私心,她都必须拿到先帝留下的解药。

当然,在此之前,也得解药有效才是。

出于种种原因考虑,林冬阮还是决定给新帝书信一封,她自行研墨,提笔道:

“臣林冬阮……”

“臣?”羌宁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开口便将人惊扰到了。

林冬阮墨笔一颤,直接弄花了书信。

羌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姐姐你这些年不是一直都在五丧镇吗?怎么还自称为‘臣’,莫非只是隐居在山林中,实则是为新帝办事?”

林冬阮很快恢复了冷静的模样,重新提笔去写,同时问她道:“阿宁不困了吗?”

“别写了。”羌宁夺走她的笔,把人掰扯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对视,“姐姐,你为何瞒着我独自来书房写这些东西?”

“不是刻意隐瞒,只是那日的话未来得及告诉阿宁。”林冬阮说道,“阿宁近日辛劳,不必事事都牵挂在心。”

她分明回答了,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回答,羌宁听着这个答案,莫名憋屈得很——自己知道林冬阮曾经是帝师,但她林冬阮现在给新帝写信的举动真的会让自己很恼火。

偏偏羌宁还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的她连质问对方的立场都没有,哪怕心里气得快要炸了,都没有正经理由去发火。

羌宁咬牙切齿地咽下火气,问:“姐姐,你要给新帝写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