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喝了不少酒,越吵越像是醉了,最后这两个醉鬼干脆扭打起来,扯着袖子互相谩骂。
当年江念慈去世后,两人很少再见,似乎都怕回忆起当年失去至今的痛苦,亲人之间就好似隔了层哀切的屏障,谁也不敢提,不敢去戳穿痛楚。
打一架就好了,也不是为了什么,两个人徒手打了许久,痛痛快快地也哭也笑,痛骂这狗屁世道,这遭罪的半生。
天将明时,两人从醉中醒来,幕天席地,同时望天。
又是一个阴霾日,好似没了太阳,晦月当道。
江念阳遮住眼睛,长叹道:“容我回去好好想想,安顿好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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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会怪我贸然在宴席中坦言你我关系吧。”羌宁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像是求对方原谅,更像是邀功似的,“姐姐你不要生气,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没有回过头责怪的道理,林冬阮并没有因此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并未介意。
羌宁一下子停在原地不走了,心头有些不满意:“姐姐你对此事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林冬阮笑道:“那阿宁想听什么?”
“好敷衍的态度,宛若儿戏似的。”羌宁不满,“什么叫‘我想听什么’,姐姐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